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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晌午十分,葛洪如常出现在周媛院中,他一进门便嚷嚷道:“媛丫头,快叫阿奴上酒来,老夫今日定要饮个痛快!”
周媛听他如此高兴,忙从里间出来,问道:“你配出解药了?”
葛洪接过阿奴奉上的酒杯,痛快了饮下一杯酒,呵呵笑道:“差不多。”
周媛脸上的笑一下消失了,她夺过他的酒杯,哼道:“你这老头,成了便是成了,不成便是不成,什么叫差不多!”
这件事如此重要,怎能这般儿戏。
“自然有个说法,”葛洪眼疾手快,抢在周媛之前,一把抱住酒壶,他得意地笑道:“你以为抢了酒杯就能让老夫就范了?哼,老夫偏不告诉你。”
一个人只要有弱点,自然就会有法子打动他,葛洪好酒,所以周媛便用这一点来打动他。她带笑望着葛洪,意犹未尽地咂咂嘴,道:“今日阿奴新开封了一坛子葡萄酒,那滋味……可惜某个老头没这等好口福了。”
葛洪放开抱在怀里的酒壶,推给周媛,凑近她道:“告诉你也不算什么,就得看你拿什么来交换了。”
周媛狡黠地一笑,站起身向外走去,她边走边说道:“我又不想知道,为何要跟你交换。”
见她说走就走,葛洪不依不饶地跟着她,喊道:“你去哪儿?”
“随处走走,你不觉得,这府里的景致很好么?”周媛踩着落叶,悠然答道。
葛洪气得胡子一撅一撅的,他来了脾气,扯住周媛不让她走:“哪有你这样的,把人的馋虫勾起了又不管了。”
周媛被他扯住,干脆就站在那儿不动,反正在哪儿都可以观景。
见周媛不理睬自己的话,葛洪又转换态度,软言道:“我就是跟你说笑,怎么会不告诉你呢?”
周媛继续往前走,葛洪拉住她道:“你这丫头,算我求着告诉你还不成吗?”
除了医术外,他唯一的嗜好便是饮酒了,明知道有好酒却喝不着,这种滋味于他来说,实在是太痛苦了。
周媛停下脚步,往周围看了看,见那几名侍卫还在跟着自己,她放低声音道:“再加上一条,带我去见谢阿碣。”
“你阿父不是说了,不让你——”葛洪见自己才说了个开头,周媛又接着往前走去了,忙拉住她道:“我答应了,答应了。”
周媛露出胜利的微笑,她走到亭子中坐下,看周闵派来的那几名侍卫也在离着亭子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下,她挥手道:“再退十步。”
这些侍卫的任务是要看住她,只要周媛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便可,倒不在乎距离。听见周媛吩咐,侍卫们便真的向后退了十步。
“先说解药的事,”周媛回头对葛洪说,“然后再说如何让我见到谢阿碣。”
葛洪点头,却跟她讲起了条件:“你让阿奴回去将酒带过来。”
阿奴得了周媛的令,返身回去给葛洪拿酒,这边葛洪也开始跟周媛说为何自己说是差不多了。
原来那解药需要熬制一日一夜,从前一日正午开始一直熬到第二日正午,而且一定要在满月那日方可开始熬制,用葛洪的话说,叫吸取日月之精华。
后日才是满月,所以虽然配好了解药,却还要等到两三日才能知道结果。
虽然周媛很怀疑是否真的需要满月那日才能熬制,但葛洪坚持等到后日日才能开始。她觉得越是这种时候,自己越需要见到谢玄。她跟葛洪约定,入夜之后,在谢玄院外碰头。葛洪用他的迷药把那些尾巴一样的侍卫药倒,让她顺利去见谢玄。
她不知道的是,葛洪今日一早便跟谢玄说好,要带周媛去见他,便是周媛不提,葛洪也会说的。
然而还没到傍晚,周闵就从宫里传回来一个消息,司马丕很快便会派人召谢玄入宫觐见。周闵担心被人知道谢玄这几日都在周府的事,一得到消息,便急忙让人回来送信了。“圣上怎得这么快又要召见阿碣?那日他回来时候不是已经见过一回了么?”周媛自语道。
司马丕不知谢玄中了毒,但他在战场上受了伤的事司马丕却是知道的。既然知道,不让他多卧床静养几日,却急着召他入宫,这是什么道理。
“这还用问,定是圣上赏识谢家郎君才华。”阿奴说完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,突然笑道:“女郎,所谓彼采葛兮,一日不见,如三月兮!彼采萧兮,一日不见,如三秋兮!彼采艾兮,一日不见,如三岁兮便是这样吧?”
她近来刚开始开始学诗经,很喜欢引用里面的诗句。
周媛噗嗤一声笑了起来,她不住的点头道:“很是。”
阿奴见她笑了,便知自己这话又用了地方,她沮丧的说道:“女郎快些出去吧,方才我看见谢家郎君乘着肩舆向咱们这儿来了,此刻应当已经到了。”